片段

许嵩 于 2008年02月27日15: 51 发表于新浪博客

一。

听两个朋友聊天，他们出现的对话。

谈过几次恋爱？

我认认真真三次。你呢。

我正正规规的，四次吧。

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仿佛爱与不爱之前还可以存在一个中间状态。就是不认认真真的爱，不正式的爱。——那能算爱吗？ 那些和你们以这种状态恋爱过的人，当时是否知道，自己在若干时间以后会被曾经牵着手的你们从爱的回忆里不知不觉的删除。

他们一概模糊了脸孔。经历了伤痛之后，现在一定已经学会用那种中间状态游刃有余的玩耍着别人的感情。

二。

前几天。我去一家餐厅吃晚饭。门口站着一个穿黄马夹的清洁工阿姨，旁边是垃圾车和扫帚。还戴着眼镜，这不多见。我站在门口接电话的间隙，听到她跟旁边她儿子的对话。她说她快要下班，马上就带他进去吃，让他坐在她手指的那个位置，然后等她点餐。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对这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做这么详细的规划。于是我先进去了。

过了一会，她带着他，表情羞涩的走了进来。大厅里客人的目光聚集在她和小男孩身上。她的步态都被看得不自然了。还好，没有人发出笑声。小孩单纯，大声的说着要吃什么什么。她立刻捂住他的嘴，要他小声点，小声点。那样的谨慎和卑微。

我突然觉得心疼。其实，阿姨，你本不必这样的。你花着自己微薄的工资只为带儿子吃一顿可口的饭菜。也许是他的生日。也许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事。这是多好的一件事。可是却给你带来这么大的精神压力，也是难为你了。

请那些聚集着的充满惊奇的眼神，赶快散去吧。